24小時神祕書店
羅賓.史隆 著
定價300元 特價79237
  

新世紀駭客阿宅運用3C科技和Google大神,
解開了數百年來無人能解的永生之謎

  Twitter創意總監羅賓.史隆(Robin Sloan)寫出今年最妙的一本小說:《24小時神祕書店》──可說是高科技版的印第安納瓊斯──只是戴牛仔帽的考古英雄化身成一位新世紀駭客阿宅,聯合他一群能力各異的朋友,運用3C科技和Google大神,解開了數百年來無人能解的永生之謎。

  主角克雷,26歲,是一位腦袋不太正常、被經濟不景氣擊倒的失業阿宅。沉迷於網路的他,卻誤打誤撞成了一間古怪書店的夜班店員。這間書店彷彿被這個世界遺忘的古老角落,內部窄得荒謬,高得讓人昏頭,書架一路往上延伸三層樓高的古書。

  克雷上班不久馬上發現事有蹊翹,這間書店賣的不是暢銷書,而是古密碼編成的大部頭精裝書,而來店的銀髮族顧客,顯然都是某個神祕讀書會的成員。禁不住好奇心驅使的他,結合Google總部的大型運算資料庫將書店3D視覺化,卻赫然發現,所有顧客的索書紀錄如夜空星座般,以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光點連繪成一張老人的臉。而書店老闆,則在克雷破解後離奇失蹤,神祕書店也吹熄燈號……

  他們於是踏上一段前所未有的科技解謎之旅:入侵Google總部,潛入紐約的黑洞書會,尋找中世紀的打印器,把古書掃瞄為電子書格式,動員愛沙尼亞的千萬網民,留言呼叫Twitter上的藏鏡人,甚至癱瘓Google搜尋三秒鐘──因為Google 遍布全世界機構裡的每台電腦,全都投入了這項任務。當等候五百年的密碼,破解時機終於到來,大家屏氣凝神看著螢幕上巨大的彩虹數字開始倒數5、4、3、2……

  這是一個以現代Google總部的數位科技,破解遠古祕密的奇幻探險故事,同時也是科技文明和人文情感的和解共生之作。當轉盤式電話已經轉變為人手一支的iPhone,這些我們依然還在適應中的奇異力量,從來沒有改變過書本和人的溫度──世上所有值得你懂的祕密都藏在最明顯的地方,就在我們每一個人之中。

原在科技公司工作的克雷,失業後來到一家24小時經營的「神祕書店」打工。店裡古怪的老闆、玄奧難解的古籍、客人奇異的行徑,讓他暗忖:「神秘書店有非常怪異的事情正在發生」,克雷偷出一本詳載書店交易資料的工作日誌,和在谷歌擔任PM的凱特前往谷歌總部,希望能從中找出一絲線索……

  我們蜿蜒穿過園區邊緣一片高大絲柏樹聳立的空地──在人行道上灑下美妙的金黃光斑──來到低矮的磚屋。除了貼在暗色玻璃門上的手寫告示之外,什麼標示也沒有:

  書籍掃瞄

  到了室內,那棟屋子感覺就像小小的野戰醫院,闃暗微暖。刺眼的泛光燈炯炯往下照在操作檯上,四周圍繞著多關節的金屬長臂。空氣的味道像漂白水一樣刺鼻。書本團團圍繞檯子;一摞又一摞的書,高高疊在金屬推車上。書本有大有小;有暢銷書也有看來很合神祕書店風格的舊書。我瞥見了戴許•漢密特。

  叫傑德的高挑谷歌人負責操作書籍掃瞄。他蓄了毛茸茸的棕色鬍鬚,上頭有個完美的三角鼻。他有副希臘哲學家的模樣,或許只是因為他穿涼鞋吧。

  「嘿,歡迎。」他面帶笑容說,先後握了握凱特跟我的手。「很高興在這邊接待資料視覺化組的人。你是……?」他挑起一邊眉毛瞅著我。

  「我不是谷歌人,」我坦承,「我在舊書店工作。」

  「噢,酷。」傑德說。接著他臉色一暗:「只不過,我的意思是,抱歉了。」

  「抱歉什麼?」

  「唔。抱歉把你們這些人的生意搶走。」他用正經八百的語氣說。

  「等等,哪些人?」

  「就書……店的人啊?」

  喔。我其實沒把自己想成是圖書業的一份子;神祕書店感覺完全像是另外一回事。可是……我的確是賣書的。我負責管理一項谷歌廣告攻勢,設計來接觸潛在的購書客。莫名地,它卻反過來偷襲我:我竟然成了書商。

  傑德繼續說:「我是說,等我們把一切都掃瞄過,而便宜的閱讀設備又普及了……就沒人需要書店了,對吧?」

  「那就是這個東西設定的商業模式嗎?」我對著掃描器點點頭,「販售電子書?」

  「我們其實沒什麼商業模式啦。」傑德聳聳肩。「我們也不需要。單是靠廣告就賺了那麼多錢,全部的事情都有它罩著。」他轉向凱特:「你不覺得嗎?即使我們賺了,嗯,五……百萬……美金?」(他不確定這樣聽起來多不多。順帶一提:是很多。)「嗯,也不會有人注意到。那邊──」他朝園區中央模糊地揮揮長臂──「他們每二十分鐘,大概就能賺到那麼多吧。」

  真是讓人超沮喪的。要是我賣書可以賺五百萬,我會希望叫人用《龍歌三部曲》初版搭成的轎子,扛著我到處逛逛。

  「嗯,差不多吧──」凱特點點頭,「──可是那是好事。能給我們自由。我們可以把眼光放遠。我們可以投資在這樣的東西上面。」她往掃描器附有金屬長臂的閃亮檯子走近一步。光線裡,她張大的眼睛爍爍發光。「看看嘛。」

  「總之,抱歉了。」傑德靜靜對我說。

  「我們不會有事的,」我說,「大家還喜歡書本的氣味。」況且,傑德的書籍掃描器不是有遠來資金協助的唯一案子。普蘭伯有自己的金主。

  我把那本工作日誌從背包挖出來,遞了過去。「病人在這裡。」

  傑德在泛光燈底下捧著它。「這本書真美。」他說著一面用長指滑過封面上的浮凸。「內容是什麼?」

  「只是私人的日記,」我頓住,「非常私人。」

  他動作輕柔地翻開工作日誌,把封面跟背面夾進呈直角的金屬框裡。在這裡不會有書脊破損的問題。接著把那個框框放在檯子上,用四個小托架鎖定位置。最後他試著搖一搖,要確定框框跟它的乘客都很穩固。那本日誌被綁在裡頭像是個太空人,或是用來測試撞擊的假人。

  傑德急忙把我們從掃描器那裡支開。「呆在這後頭。」他邊說邊指著地上的一道黃線。「這些手臂很利的。」

他的長指頭在一列平板螢幕後方啪答輕敲。響起一陣傳自內部的低沈嗡鳴,接著是高亢的警告聲,然後書籍掃描器就忽然展開行動。泛光燈開始頻頻閃動,把密室裡的一切都變成停格影片。一格接一格,掃描器像蜘蛛般的手臂往下伸,抓住紙頁角落,把它們往後一撥。真有催眠作用。我從沒看過動作這麼快速卻又如此細膩的東西。那些手臂──我看不出是四、八或十六根──輕搓紙頁,摩挲它們,將它們撫平。這個東西深愛著書本。

  燈光每閃一次,架在檯子上方的兩部巨型相機就跟著轉動,先後快速拍下影像。我側滑到傑德身邊,這樣就能看到我日誌的紙頁在他的螢幕上堆疊起來。兩部相機就像兩隻眼睛,於是影像就會變成3D。我眼睜睜看著他的電腦把這些文字從淡灰色的紙頁上提離起來。看起來就像驅魔術。

  我走回凱特身邊。她的腳趾就踩在黃線上,傾身朝書籍掃描器靠去。我怕她的眼睛會被戳到。

  「好炫。」她用氣音說。

  真的是。我突然對那本日誌湧起一股同情,它的祕密在幾分鐘之內,就全被這一陣光線與金屬組成的旋風摘取光了。書本在過去是相當高科技的。再也不是了。

§

  後來八點左右,我們就在凱特太空船分離艙似的臥房,坐在她太空船操縱台似的白色書桌前。她坐在我的大腿上,往自己的MacBook傾靠。她正在解釋「感光字元閱讀處理」(OCR),那是一種過程,電腦將墨水的起伏跟石墨的線條轉化成它能理解的字元,像是K、A還有T。

  「這不是等閒小事,」她說,「那本書還滿厚的。」加上,前任店員們的手寫筆跡幾乎跟我一樣糟糕。可是凱特有個計畫。「我的電腦必須花整個晚上來消化這些紙頁,」她說,「可是我們沒那個耐性,對吧?」她正以超快的速度打字,編寫我看不懂的長長指令。是的,我們的確沒那個耐性。

  「所以我們要叫幾百台機器同時替我們辦事。我們要用Hadoop。」

  「Hadoop。」

  「大家都在用啊。谷歌、臉書、國安局。是一種軟體──會把繁重的工作分成很多小小的分量,然後同時發派給一堆不同的電腦。」

  Hadoop!我喜歡它唸起來的聲音。凱特•普丹特,我以後會跟你生個兒子,我們就把他取作為Hadoop。他會是個偉大的戰士、國王!

她往前伸展,手掌牢牢摁在桌上。「我愛這個。」她緊緊盯著螢幕,那裡有個圖表正在開展:是個花朵骨架,有個閃動的中心,還有幾十片──不,幾百片──花瓣。它快速生長著,從小雛菊到蒲公英到巨型向日葵。「一千台電腦正在做我做的事。我的心思不只在這裡,」她輕敲自己的腦袋說,「也在外面。我愛死了──這種感覺。」
  她往我身上磨蹭。突然間我可以敏銳地聞到一切:她不久前才洗過的髮絲,貼在我的臉上。她的耳垂稍稍往外突,渾圓粉紅;她的背部因為在谷歌攀牆而相當強健。我用兩根拇指掃過她的肩胛骨,橫越她鼓起的胸衣肩帶。她再次移動,東搖西晃。我把她的T恤往上一推,壓扁的字母反映在手提電腦的螢幕上:BAM!

  後來,凱特的手提電腦發出低鳴。她從我身上滑開,跳下床鋪,爬上她的黑椅。她踮著腳尖蹲在那裡,脊椎往下朝著螢幕彎曲,好似石刻滴水嘴獸。美麗赤裸女孩造型的滴水嘴獸。

  「有用耶。」她說。她面色潮紅地轉向我,滿頭髮絲深沈又狂亂,咧嘴笑著。「有用耶!」

  午夜時分,我回到了書店。真正的日誌安全返回架上。偽日誌被塞進我的包包裡。一切都照著計畫進行。我處於警醒狀態,感覺良好,摩拳擦掌準備視覺化。我把掃瞄過的資料從大盒裡拉出來;在bootynet上才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。任何人在那本日誌上記下的所有故事,經過完美的處置,全都流回了我的手提電腦裡。

  電腦,現在該是你聽命於我的時候了。

  這種事不可能一開始就順利運作。我把原始文本灌入視覺化,感覺就像傑克森.波拉克(Jackson Pollock)在我的原型上施展身手。資料像污斑般地散落各處,粉紅、綠色跟黃色的團塊,全是電玩遊戲的刺眼色調。

  我做的頭一件事就是改變調色盤。拜託,請用土色系的。

   現在:我這邊同時處理太多資訊了。我只想看看誰借了什麼。凱特的分析聰明到把名字、書名跟時間在文本裡標籤起來,而視覺化知道怎麼把那些東西以繪圖呈現,所以我把資料跟顯示連接起來,看出了某種熟悉的現象:群集起來的彩光穿越書架彈跳不停,每個光點都代表一位顧客。不過,這些是幾年前的顧客就是了。

  看起來沒什麼──只是一團穿越後側書區的彩色東西。接著,憑著直覺,我把點跟點都連接起來,於是它不是密擠成團的東西而是一組星座。每個顧客都在書架上留下了一道痕跡,好似喝醉了一般的之字型。最短的星座呈現紅黏土的顏色,劃出了小小的Z型,只有四個資料點。最長的那個呈現深暗苔蘚的顏色,以鋸齒狀的長型橢圓,曲折穿越了整座書店的寬度。

  看起來還是沒什麼。我用觸控板推一下3D書店,讓它沿著軸心轉動。我站起來伸展雙腿。我從書桌的另一側撿起達許•漢密特的書,從我頭一天在書店注意到它以來就沒人碰過。真悲哀。我的意思是,說真的:擺滿胡言亂語內容的書架搶走所有的注意力,而《馬爾他之鷹》卻放著積灰塵?真是悲上加悲。好蠢。我應該開始找別的工作。這個地方快把我搞瘋了。

  我回到櫃臺那裡的時候,那座書店還在打轉,像旋轉木馬一般急速迴旋……發生怪事了。只要一轉,那個暗色苔蘚星座就會猛地清晰起來。它會在瞬間顯現一個圖片,而且──不會吧。我的手猛按觸控板,讓那個模型放慢直到暫停下來,然後把它轉回來。那個暗色苔蘚星座呈現了清晰的圖片,其他的星座也都融合進去。可是沒有一個跟暗色苔蘚一樣完整,不過倒是描出了下巴的弧度,或一顆眼睛的斜度。當模型排成直線,彷彿我從正門往書店裡看──跟我現在坐的地方非常靠近──那些星座活了起來。它們顯現一張臉龐。

  是普蘭伯。

  鈴鐺響起,他走進店裡,拖著一道長長的盤捲霧氣進來。我詫異的說不出話,不曉得從何講起。我面對著兩個普蘭伯:一個是在我螢幕上默默往外凝望的線框;另一個是站在門口正要綻放笑容的老先生。

  「早啊,小伙子,」他爽朗地說,「昨天晚上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情?」

  一時片刻,我強烈考慮要把手提電腦的蓋子關起來,然後絕口不再提這件事。可是不行:我太好奇了。我就是沒辦法呆呆坐在櫃臺,任由這張詭異之網在我四周撒開。(我意識到,那番話可以用來形容很多種工作,可是眼前這個就是含有特別魔幻的詭異性。)

  「你那邊是什麼?」他問,「你開始架設我們的網站了嗎?」

  我連忙把手提電腦轉過來給他看。「也不算。」

  他似笑非笑,把眼鏡舉到一個角度,往下瞅著螢幕。他的臉皮一鬆,接著靜靜說:「是創立者。」他轉向我。「你解開了。」他一手啪答拍上額頭,臉龐裂成一抹昏眩的笑容。「你解出來啦!看看他!就在螢幕上!」

  看看?這不是──噢,普蘭伯現在傾身湊來,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常見的錯誤:假設所有的老人家看起來都一個模樣。螢幕上的線框肖像有普蘭伯的鼻子,可是嘴巴是個小小彎彎的弓型。普蘭伯的嘴巴則是又平又闊,天生要用來露齒笑開的。

  「你怎麼辦到的?」他繼續說。他得意的很,彷彿我是他孫子而我剛剛擊出了全壘打,或是找出治癒癌症的妙方。「我一定要看看你的筆記!你用了歐以勒法(Euler’s method)?還是布里托反演法(Brito inversion)?沒什麼好丟臉的,它早早就能把大部分的混亂排除掉……」

  「普蘭伯先生,」我說,語氣洋洋得意,「我掃瞄了一本舊日誌──」然後我才領悟到這句話夾帶了弦外之音,於是支支吾吾坦承說:「唔,我拿了一本舊日誌。是借走啦。暫時的。」

  普蘭伯瞇皺眼睛。「噢,我知道啊,小子。」他不帶惡意地說。他頓了頓。「你的贗品有很濃的咖啡味。」

  唔,所以:「我借了一本舊日誌,我們把它掃描起來──」他臉色一變,頓時滿面憂心,彷彿我不是找出癌症療法,而是可能罹患癌症似的──「因為谷歌有這個機器,超快的,還有Hadoop,直接就──我是說,同時有一千台電腦在跑,就像那樣!」我彈彈手指以示強調。我想他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。「總之,重點是,我們剛剛把資料拉出來。全自動的。」

  普蘭伯的微肌肉顫動著。他像這樣湊得這麼近的時候,倒是提醒我,他其實非常老了。

  「谷歌。」他用氣音說。一陣長長的停頓。「好奇怪啊。」他拉直身子,臉上表情極怪──等於是用臉色來表示「找不到這個頁面」的畫面。他自言自語說:「我必須往上呈報。」

  等等,什麼樣的呈報?是要向警方報案嗎?算是重竊盜罪嗎?「普蘭伯先生,有什麼問題嗎?我不懂為什麼要──」

  「噢,對,我知道,」他厲聲說,視線朝我閃來,「我現在弄懂了。你作了弊──那樣說還合理吧?結果,你根本不曉得自己成就了什麼。」

  我低頭盯著櫃臺。那樣說很合理。

  等我再次抬頭望向普蘭伯,他的目光已經軟化

  「可是……你畢竟還是辦到了啊。」他轉身晃向後側書區。「好怪啊。」

  「那是誰?」我突然問。「誰的臉?」

  「是創立者的,」普蘭伯邊說邊用長手拂過一個書架。「就是那個苦苦等待、躲藏起來的人。多年以來,他讓見習生心煩意亂。好多年了啊!可是你卻在──多久時間?單單一個月?就把他揭露出來了。」

  其實不是:「才一天。」

  普蘭伯猛地吸口氣。他的目光再次閃來,眼睛撐得老大,映出了穿窗而入的光線,用我從未見過的方式散放電光藍。他倒抽一口氣。「不可思議。」他吸口氣,更深的一口。他露出心慌意亂又精神煥發的樣子,其實有點瘋瘋的感覺。「我有工作要忙,」他說,「我必須計畫一下。回家去吧,小子。」

  「可是──」

  「回家吧。不管你懂不懂,你今天都做了重要的事。」

  他轉身走入滿是塵埃的陰暗書架之中,靜靜地自言自語。我把自己的手提電腦跟斜背包收攏起來,溜出了前門。門鈴發出幾不可聞的叮叮聲。我回頭望進高高的窗戶,在捲曲的金色字體後面,普蘭伯已經隱去身影。

§

  我隔天晚上回去的時候,看到了前所未見的情景,讓我倒吸了口氣,走到半路嘎然停步:

        神秘書店一片黑暗。

  一切都不對勁了。那家店向來都開著、永遠清醒,在百老匯這個可疑地帶,好似一座小小燈塔。可是現在那些燈卻熄滅了,而前門的內側貼了張小小方紙。普蘭伯以細長的字體寫著:

  歇業(AD LIBRIS)(註1)……

  註1:拉丁文,關閉的意思。